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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時啟動「戀愛的開關」

作者/水瓶鯨魚


對於戀愛,我的身邊的熟女,大約分成兩種人,一種是經常墜入熱戀中的女人,一種是幾乎不戀愛的。

說到這裡,你或許會好奇,前者是否比較有異性緣,才會經常談戀愛?

事實上,兩種類型女性朋友的外貌或談吐都一樣不俗,也一樣都極具異性緣,同性友誼交好,常一起出來吃飯、喝酒或聊天。唯一不同的,經常戀愛的女人,總有說不完的精采戀情;不戀愛的女人,除了意興闌跚地提起最近被無聊男子追求與拒絕對方的經驗,接著多半是流露出豔羨眼光,扮演一個傾聽者。

任何一場酒吧或下午茶的美妙交談,確實需要演講者和聽眾的絕配組合,只是多年過去,演講者還和傾聽者的座位一直沒有交換,有時讓我非常疑惑。

蘇珊說:「我也好想談戀愛啊。」蘿貝卡說:「我都沒遇到對的人。」莎莉說:「為什麼妳總會遇到像小說一樣的浪漫戀愛?」

每次聽到這些話,我常感覺暈眩,蘇珊甚至說出自暴自棄的話:「我已經對戀愛沒有信心,我只要找到上床的對象就好了。」

這話,更暈眩了。不要說真實的戀愛,如果一個熟女平日都無法對一個男人產生戀愛感,想找一個上床對象,恐怕比登上月球還困難。

當然有人會說:「這世代一夜情很容易啊,上床對象應該比戀愛對象容易吧。」我同意這句話,不過,這句話並不適合蘇珊、蘿貝卡和莎莉,因為她們都是超過五年沒談戀愛的30歲特殊女子。

我是一個即使沒有戀愛,也渴望有戀愛感的人,在這麼忙碌複雜的生活中,能夠不小心遇到一個男子,在某個時空、場景、事件的組合,發現自己心跳了,有一種單純的快樂,甚或產生一點賀洛蒙,不一定要開口表白、擁有、搞什麼你情我願或具體承諾,都是多麼美妙的瞬間體驗啊。

我很難形容我所謂的戀愛感,不只是對男人,我對工作、閱讀或一場精采的搖滾樂演出,我都會產生戀愛感。就像在羅浮宮看到蒙娜麗莎這張畫非常感動,我可能充滿戀愛感,卻不一定(也沒能力)據為已有啊。

最近看了日本直木賞的女作家山本文緒的散文《花需要水、我需要戀愛》,這位離過一次婚又再婚的40歲女性作家寫了一篇文章〈隨時啟動戀愛的開關〉,提到一小段話,讓我笑出來,並深有同感:

 有人說了一句讓我愣了一下的話:「山本小姐的開關永遠打開著」。
 她的意思是,我的戀愛該關隨時處於「開」的狀態。
 乍聽這句話,我還在心底嘀咕「說話真沒口德」,
 但仔細思考一下,發現她或許說到重點了。


山本文緒在散文中描繪的大意,意指「打開戀愛的開關」本來就是一種自然狀態,比如被問到日本偶像團體「SMAP喜歡哪一個?」應該很自然就可以說出較喜歡木村拓哉或中居正廣,畢竟四個不一樣的男人,怎可能分數都一樣呢?而單身女子平常一定有機會遇到各種不同男性,每個男性也都不一樣,應該很容易歸類產生「喜歡排行榜」,至於有沒有可能性,是另一回事。
換句話說,想談戀愛的人,戀愛開關必須隨時打開,以便發射或接收各種可能訊息,否則有一天意外遇到適合的對象,再急著打開生鏽的開關,恐怕來不及。

這讓我想起遇到許多次晚餐時間,當我提議到任何地點或吃什麼菜,會習慣先回應「都可以」或「沒感覺,都好」事後卻埋怨的人,多半都來自那些老是吵著說「都不幫我介紹男朋友」的單身女性朋友,哈哈。

我常自嘲自己難搞的性格就像很久以前的一部電影《當哈利遇到莎莉》的女主角莎莉,電影有一幕是莎莉到餐廳點菜,清楚告訴服務生她要的菜,什麼要擺旁邊,什麼不要,男主角愣住了,我看電影時莞爾一笑。

我確實是這樣,搭計程車一定會先準確告訴司機,走什麼路再轉什麼路到目的地最方便;到酒吧點調酒,也會事先跟酒保說我要喝哪一款基酒、怎麼調、是否要加冰塊。雖然這行為很挑剔,有時也不討人喜歡,我都理解,卻一點也不想改變,因為只要沒遇到一樣難搞的司機或酒保,我多半都會得到我要的。對,我要的。

當然,我不是每次都這麼難搞啦,也常常顯現水瓶座的好奇心。不趕時間時,會想研究還有什麼路徑可輕便抵達同樣目的地?心情愉悅時,也想試試不同調酒。因此,我心中倒真有自己的各種「喜歡排行榜」。

不可否認,聽到「隨時啟動戀愛的開關」這句話,一定有人嗤之以鼻,認為太隨便了,愛情是神聖的、莊嚴的、獨特的,怎可以這麼隨便?咦,我只是說啟動開關,又沒鼓勵誰一遇到任何喜歡的人,就撲上去吧?

如果親愛的你看完這篇文章,還是堅持每個人都該有自己戀愛的原則,不該胡亂放電與測試,只有那個真命天子才能擁有這個寶座,我為你喝采,真的,我喜歡有原則的人,也真心誠意祝福你。如果你一方面堅持這原則,又一直怨天尤人,我會奉送以下選自山本文緒散文集中這段話,同時是我的真心話。

 如果覺得用這種眼光看男人好像在諂媚,令人作嘔的話,
 就請你一輩子都守住妳的節操。
 你可以啃著鮮貝,完全不用努力,憑著「你本來的樣子」,
 等待白馬王子現身的奇蹟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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